一块儿桌围子

【楼诚】梦回


这是一个大哥睡了一觉就变成了八九岁时候的阿诚哥的故事
发生在明家只剩大哥跟阿诚哥了的时候
我一直觉得如果未曾亲身经历过,那么所谓的感同身受,都是放屁
所以我把大哥扔进了那时候的阿诚哥的身体
亲身感受了一下
有虐待情节
如有不妥请告诉我

 @阿慕慕慕慕慕慕慕 我写完啦来看啦



明楼的头疼病又犯了,晚饭过后吃过药早早的就上床睡了,睡到半夜,明楼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扯了起来,带着风声的巴掌落在自己脸上,明楼本能的抬起手去挡,同时睁开眼睛想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明楼发现自己抬起的手臂瘦弱的几乎看得到骨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环境,那抬起的手臂就已经被抓住,被扯着一路向地上拖去,明楼的膝盖磕在地上,钝痛从膝盖传上来,从被扯着的胳膊上传来,他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与此同时,尖利的女声刺入耳朵。“你还敢挡?你还敢挡?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野种?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啊——骗子!骗子!你们男人都是骗子!你也是!他也是!”

狂风骤雨的巴掌落下来,明楼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好本能的蜷起身体,保护住头部跟脆弱柔软的腹部。过了一会儿,女人似乎是打累了,一声不吭的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明楼从自己的胳膊下偷眼看向那个方向,然后他看到了一张无比眼熟,并且让他在诸多个日日夜夜里无比痛恨的脸,桂姨。当初如果不是这个人,大姐也不会……明楼刹住脑子里混乱的恨意,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桂姨站起身,高高在上的瞥了他一眼,一脸嫌恶的离开了。

明楼根本不知道自己具体疼在那里,只觉得身体到处都在疼,明楼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缓了一会儿,等乱七八糟的痛感褪去一点,坐起来查看自己的身体。从刚刚起他就在奇怪,自己似乎是回到了孩童时代,对于成年人的暴力毫无还手之力,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因为头痛吃过药便早早睡了,睡意袭上来的时候他还看到阿诚在他的办公桌前借着台灯的光帮他研究文件。

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落到这样一步境地,明楼四下张望着,这里应该是上海再普通不过的一间房子,位于某个弄堂之中,阴冷,破旧。明楼在一面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无比熟悉,孩童的一张脸瘦的完全不似同龄孩子圆润的面庞,两颊几乎是凹陷的,倒显得一双鹿眼更大了,双眼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

这不是幼年时的阿诚又是谁?

明楼感觉到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事实上也没错,桂姨站在他身后,手里的铜盆被她扔到地上,正是寒冬腊月,透骨的寒意让明楼忍不住颤抖。鸡毛掸子落在身上几乎已经没有感觉了,明楼躺在地上,大睁着眼睛看着桂姨挥舞着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想到,阿诚,这就是你当初所遭受的?

虐待是无止无休的,桂姨总是会想出各种方式来折磨他,明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跑到阿诚幼小的身体里,他曾经在桂姨不在的时候检查过这具身体,各种淤伤几乎覆盖了所有能被衣物覆盖的地方,桂姨很聪明,当年阿诚偶尔会被带去明家,如果是在明显的地方,早就被发现了。当年的阿诚明明是八九岁的年纪,看起来却跟明台差不多大,当时只以为是发育的不好,后来才知道,这孩子是受了天大的苦楚。

然而那一切明楼都是未曾感受到的,家暴一词对于明楼来说太过遥远,从小到大他只被大姐的马鞭抽过,从未承受过这种无端的迁怒。而如今切身感受到阿诚曾经遭受过的虐待,他突然明白了当初他跟大姐怜悯老仆,要阿诚原谅桂姨是一件多么过分的事情。

桂姨又想出了新招来虐待他,绳子的一端拴在左手腕上,一端挂在房梁上,那绳子的长短只够他垫着脚站在那里,不能实打实的落地,也不能完全依靠被吊起来的手,此前已经有两天未进水米,他在疼痛与饥饿中昏了过去。

明楼从浑身的钝痛中醒来,大厅里的座钟响了九下,梦里他好似过了半月时光,事实上他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他不适的活动着因为睡姿不对而被压的酸麻的胳膊,外间书房的台灯下,阿诚依然在尽心尽力的研读文件,听见他醒来的动静,阿诚转头带着点调皮的笑道:“怎么?大哥这是做噩梦了?”明楼摇摇头,起身过去,犹豫良久,弯下身伸手抱住他,“嗯,做了个噩梦,经历了一些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事情。”明诚回抱住他,一下一下轻抚明楼的背,像当年阿诚刚到明家的时,夜半惊醒以为自己还在那个恐怖的地方的时候明楼所做的那样,轻拍着安抚。

明楼闭上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他错了?说他当年不该劝阿诚原谅桂姨?不,这是侮辱,他什么都不该说,没办法说也没办法补偿,他只能带着那份愧疚看着他的阿诚。

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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